九家

我决定了,这个号就用来磕盗笔!
瓶邪/黑苏
不会写文,但很喜欢发刀(´•༝•`)

【瓶邪】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瓶邪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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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真的要一个人进山?”王盟一把抓住被吴邪拉开一半的车门。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南麓,川藏线的尽头,风裹挟着寒意卷入车厢内,浇得人遍体生寒。


“之后的路只有我一个人能走。”吴邪从座位上拿过背包,转身下了车。“对了,忘了跟你说,你被炒了,这是你这些年的工资,”吴邪从车窗里递给王盟一个厚厚的信封,“还有一些我的心意,你赶紧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别搅这趟浑水了。”


王盟想过很多次吴邪死在他看得见或是看不见的地方,却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跟自己道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从大开的车窗奔涌进来,在车厢里四散开。王盟猛地捶在方向盘上,汽车的笛声如同一颗炸弹扔在群山之间,爆裂成一片烟花,王盟看到吴邪在烟花的硝烟中冲自己挥了挥手,但他没有回头。


吴邪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发条一刻不歇地带着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倒数。还有一天,真正的反击将要开始。吴邪把怀表一合,正午的阳光照着表上四个字,不破不立。


*


时钟拨回到一个月前,胖子一把推开吴山居的店门,带响了门上挂着的几串铃铛。一股南方秋末冬初特有的湿冷寒意夹带着连日阴雨的潮气一下子占满了铺子的四角。


“天真,不是胖爷说你,这大花和黎簇那小子突然之间没了消息,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练字。”胖子从柜台上抽了几张纸巾擦干了自己的脸。外面的雨愈下愈大,打在雨篷上,劈里啪啦直响。


吴邪没理胖子,给自己点了支烟。“胖子,我最近在想,张家为什么会衰落。”被夹在双指间的黄鹤楼从下而上地渗出一缕缕白烟,遮住了吴邪的眉眼。吴邪穿了件黑色的夹克,一黑一白,仿佛上个世纪的黑白电影一般,而吴邪,正是主角。


胖子没有回话,这依旧是一个人的电影。“我昨晚上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了谁?”吴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叉,嘴里叼着烟。


“谁?”胖子穿着件棕色的上衣,他的声音让这不再是一部没有色彩的独角戏。


从店门的缝隙中钻进一阵风,吹得那缕白烟四处晃动,露出了吴邪的眼睛,里面是一片黑色的汪洋。他缓缓开口:“我梦到了张起灵,准确得讲,是上一任张起灵。”


*


“你有想过张家为什么会衰落吗?”吴邪盘腿坐在炕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干瘦老人。这是一个老式的木制房,从长白山另一头来的冷风一下下地狠撞着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从根基上腐烂了,垮塌只是时间的问题。”老人的肺像一个使用过度的燃煤机,每一次吸气都用尽全部的能量,呼出的时候却只有一小串白雾。行将就木。


“你们没有想过补救?”窗棂上浮起一层白光。吴邪朝窗外看去,是下雪了。月光像一盘珠粒倾倒在一层薄薄积雪之上,发出一串“叮铃叮铃”的声响。这里太安静了,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人。院子正中央立着一尊雕像,雕的内容吴邪很熟悉,是麒麟踏祥云。


“想过,可是张家太大了,仅凭张起灵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局外人以外界之力将张家整个倾覆,重新换血。这样才有救。正所谓”老人,或者说,张起灵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住吴邪,“正所谓,不破不立。”


这时,吴邪听到院门口变得嘈杂起来,接着是“当当当”三下敲更声,此时,正是子时。


*


吴邪掐灭了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丢给胖子。胖子一把接过,表盖上刻着四个字“不破不立”。


“等到这个表走完倒计时,你就去做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秒针嗒嗒嗒地走着,混合着外面雨滴打在雨篷上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


“哦,哦!胖爷明白了!所以说大花和黎簇也是你安排的?!”胖子突然醒悟过来,他的大嗓门把其他声音盖了过去。


“嗯。”


“那你之前说你要一个人去西藏也没骗胖爷?”


“我想了很久,要想有活路,就要把之前我们所有摆在明面上的计划全部推倒重来,这就是所谓的。”吴邪走到书桌旁,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待墨干后,胖子一看,


不破不立。


*


“子时已到,族长交接仪式正式开始。”老人艰难地把腿从炕上移下来,从旁边抓过一根拐杖。他清了清喉咙,对外面嗯了一声。接着他好像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转头看向吴邪:“你来这里做什么?”


“救人。”


“救谁?张家?”


这时院门被人敲响,敲三下,停一下,再敲三下。“族长。”接着院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听上去还是个少年,轻轻冷冷的。吴邪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血液从他的脚底疯狂窜上头顶。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不是。”吴邪尝试着平复自己,“我来救他,”他伸手指着院门,“下一任张起灵。”


*


雄鹰扑棱着翅膀从吴邪的头顶掠过,直冲向远处的刺眼阳光,它的嚎叫撕裂了青藏高原的整片天空。吴邪抬手挡了挡太阳,眼前的人太刺眼了,或者说他的白色羽绒服太刺眼了。


还无抵抗的,吴邪被人划开了喉咙,鲜血从他的颈动脉上喷涌而出。吴邪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怀表,鲜血溅到了表壳上,红色的液体顺着汉字的凹槽流淌,依旧是那四个字,不破不立。


“嗒嗒嗒”发条急速地转动着,秒针擦过表盘一圈圈地倒数着最后的时间。嗒,时针、分针、秒针停在了同一个地方,写着天数的倒计时牌赫然是个零。


时间到了。


吴邪捂住喉咙,尝试用破损的声带发出声音,游戏开始了。


他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翻身,像一把利刃扎了下去。


与此同时,整个中国大陆上,有无数个怀表同时走到了终点。它们散布在各个地方。如果把几个主要地点在地图上圈出来,你会发现它像一把利刃。以西藏到内蒙为柄,以内蒙到北京为刃,狠狠地扎向长白山。


张起灵,张家救不了你,我来救你!


这时,在长白山地底,一个年轻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仰起了头。




END

*求评论求关注,求小红心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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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刀刃意向化用自平行五刀太太的《盖世英雄》,侵删。那篇文简直妙不可言。

*本意想搞个类似《盗梦空间》的东西,最后变成了这样,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日常赞美瓶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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